译文
哎,我命薄福浅,从小就遭遇了不幸。
在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时,就失去了亲人。
幸好有母亲和兄长抚养我长大,他们对我只有慈爱,从不严厉。
我就这样被宠爱着长大,没有得到应有的教导和约束。
等到成年后,我更是仗着宠爱放纵自己,随心所欲。
追求古人的高尚情操,却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。
我崇尚老庄之道,轻视物质,重视自身修养。
立志保持质朴,涵养素心,保全本真。
可叹的是,我并不聪明,虽然喜欢做好事,但总是不得要领。
就像子玉那样,反而增加了许多过失。
父母大人宽容大度,总是
《幽愤诗》是魏末代表作家嵇康的重要作品,是研究嵇康个性与思想的至为重要的文献。读这首诗,首先应该了解它的写作背景。干宝《晋书》载:“康有潜遁之志,不能被褐怀宝,矜才而上人。(吕)安,巽庶弟,俊才,妻美。巽使妇人醉而幸之,丑恶发露,巽病之,告安谤己。巽于锺会有宠,太祖遂徙安边郡。遗书与康:‘昔李叟入秦,及关而叹’云云。太祖恶之,追收下狱,康理之,俱死。”孙盛《晋阳秋》说:“初康与东平吕安亲善,安嫡兄逊淫安妻徐氏。安欲告逊遣妻,以咨于康。康喻而抑之。逊内不自安,阴告安挝母,表求徙边。安当徙,诉自理,辞引康。”从以上记载可知,嵇康好友吕安被其兄吕巽诬陷入狱,于是引康证明吕巽之丑恶及已无不孝
植曰:数日不见,思子为劳,想同之也。
仆少好为文章,迄至于今,二十有五年矣,然今世作者,可略而言也。昔仲宣独步于汉南,孔璋鹰扬于河朔,伟长擅名于青土,公干振藻于海隅,德琏发迹于大魏,足下高视于上京。当此之时,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,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,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,顿八紘以掩之,今尽集兹国矣。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轩绝迹,一举千里。以孔璋之才,不闲于辞赋,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,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,前书嘲之,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。夫钟期不失听,于今称之,吾亦不能妄叹者,畏后世之嗤余也。
世人之著述,不能无病,仆常好人讥弹其文,有不善者,应时改定。昔丁敬礼常作小文,使仆润饰之,仆自以才不过若人,辞不为也。敬礼谓仆,卿何疑难,文之佳恶,吾自得之,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?吾常叹此达言,以为美谈。昔尼父之文辞,与人通流,至于制《春秋》,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。过此而言不病者,吾未之见也。
盖有南威之容,乃可以论于淑媛,有龙渊之利,乃可以议于断割,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,而好诋诃文章,掎摭利病。昔田巴毁五帝,罪三王,訾五霸于稷下,一旦而服千人,鲁连一说,使终身杜口。刘生之辩,未若田氏,今之仲连,求之不难,可无息乎?人各有好尚,兰茞荪蕙之芳,众人所好,而海畔有逐臭之夫;咸池六茎之发,众人所同乐,而墨翟有非之论,岂可同哉!
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,夫街谈巷说,必有可采,击辕之歌有应风雅,匹夫之思,未易轻弃也。辞赋小道,固未足以揄扬大义,彰示来世也。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,犹称壮夫不为也。吾虽德薄,位为藩侯,犹庶几戮力上国,流惠下民,建永世之业,流金石之功,岂徒以翰墨为勋绩,辞赋为君子哉!若吾志未果,吾道不行,则将采庶官之实录,辩时俗之得失,定仁义之衷,而一家之言,虽未能藏之于名山,将以传之同好,非要之皓首,岂今日之论乎?其言之不惭,恃惠子之知我也。
明早相迎,书不尽怀,植白。